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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紅燈區,沒有夜間時的熱鬧,安寧的有如一個平凡的小型眷村一般。

感覺是如此和諧,毫無紛擾可言。

昨晚,是夜琉在這第一天上班的日子。

不出媽媽桑所預期的,她才第一天上任,隨即有男人感受到她那雙媚眼的招引!

如同蜜蜂一定會受到艷花吸引一般……

而夜琉也沒令媽媽桑失望,從男人堆中挑了個看來最低賤的,打算狠狠的海撈一票!

但是,既要撈錢,是否一定要用身體來作為交換?

想都別想……

一個晚上就這樣沒太多意外的過去,而男人,確確實實的死在夜琉的床上!

外表並沒有任何的掙扎以及傷痕,不過那面孔表情卻是難看的很。

雙眼瞪大,瞳孔擴張,嘴巴也張大的有如金魚得不到養氣一般,面色亦如同白臘。

夜琉獨自一人坐在床邊,對於這男人的死,她只感到這算是個笑話。

「夜琉,昨晚的客人還在妳房裡吧?該請他起床了。」門外傳來呼聲,夜琉認得這聲音,是媽媽桑。

沒做出回應,夜琉起身後一味乖乖走向門邊,乖乖的拉開了門。

拉開的同時,手指一面指向死在床上的男人:「他死了,不過他很有錢。」

步入房中,媽媽桑腳步微艱,她沒想到,這女孩昨夜才問的,今早就成為真的。

回頭看了夜琉一眼,又看向床上屍體,她已不清楚,這女孩,會是紅牌,還是瘟神。

「不是我殺他的。」夜琉看出媽媽桑的面容涵義,趕緊解釋開來:「我只是幫他口交,誰知道他居然興奮過頭,一時心臟負荷不了……」

聞言,媽媽桑一併回頭看著又夜琉表情,她心軟了。

媽媽桑相信,夜琉所言不假。

要怪就怪那男人心臟太沒力了,虧他還是個嫖客。

一個微笑掛上了容顏,輕聲喚著夜琉出了房中。

最基本的,這是昨晚早就已經答應她的事。

紅燈區是三不管地帶,只要媽媽桑一個命令,任誰都得照做。

一面對自己內心喊話,媽媽桑一面帶著夜琉下樓。

半路之間喚了位男工,停下步伐交代要他先行上樓至夜琉房中清理那具屍體。

但夜琉卻沒有停步,反倒先行下了樓去。

就在夜琉下樓後沒有多久,自一樓吹起一陣莫名的風,掃起了媽媽桑的髮尾,使她深感有異。

不期然的看下樓去,正見夜琉一步步走出大門!

「夜琉,妳要去哪?」隨便交代結束,媽媽桑拔足狂奔,追至大門,但夜琉卻早已不知去向……

這女孩,性格如此讓人難以掌握。

反正,到了晚上她還是會回來的吧?

輕嘆口氣,媽媽桑步回屋中,一陣紙張摩擦聲響引起她的注意。

尋聲望去,發出聲音的是放在桌上那疊被風吹起的晨報。

媽媽桑走近,隨手拿了重物正要壓住之時,斗大的標題字先行映入眼簾:

『數天前失蹤的實習護士尋獲屍體,疑為同院院長性侵不成滅口!』

同標題下的詳細內文報導,卻不知被誰給撕去……



在那個夜晚,我,完全佔有了這個身體。

弱小的她和強能的我,該去除的,絕對是她。

我,夜琉,才是該保有下來的。

當我完全清醒看清楚這世界時,四周的寒氣不斷刺激著我的所有神經感受。

舉起手,想確定的握了握拳。

這時我可以很肯定的說,我活了過來,一併接收了這個身體。

一個輕巧翻身下床,推開冰冷的門,我並沒有多做考慮的就走出太平間。

依照指示牌,打算從安全梯回到地上一樓。

還未步入樓梯間,一對男女的聲音先行溜進我的耳蝸之中。

「院長,請你……請你不要這樣……」女生的聲音聽起來,是如此害怕不已。

「有什麼關係呢?我可以讓妳馬上結束實習,甚至快速升上護士長!只要妳今晚乖乖配合聽我的話,未來妳的一切都好談!」被女子稱呼為院長的男人,沒想到說出來的話居然是如此下賤不已。

「不要,請不要這樣,院長……院長你有家室了呀!」從聲音聽來,女子仍是不願服從而抵抗著。

唉……

男人,每個都是如此下賤……

無論身分有多麼高貴,都會擁有同等資格的下賤……

跨出原本止住的步伐,步上階梯,向著地上一樓慢慢前進。

在這樓梯間犯罪的院長,似乎是聽見了我上樓的聲響,不安感令他停下所有侵犯行為,朝著地下室的階梯看來。

他,正好看見了爬著樓梯向上的我。

「在下面的那個傢伙是誰?別以為穿著屍服能嚇的了誰!」他喲喝了出來,男人在對於自己害怕或不熟的事物,總是用相同方法來作為逃避。

我抬頭,正和那傢伙四目相對!

賤男人,你有什麼問題和不滿?

信不信,我會殺了你……

或許是從我的眼神中感受到壓迫,怕了,他不願再和我四目相接,下一秒的反應是立即從逃生門奪門而出!

男人,不僅犯賤,還無能至極。

看來要殺光這種生物,根本是輕而易舉。

目光放回階梯上,我繼續一步步爬上階梯,在地上一樓的安全門門邊,我看見了那險些被性侵犯的護士。

她想尖叫,卻害怕的叫不出聲,只有不斷打顫。

「放心,我是來幫妳的,請妳要保守這個秘密喔。」一面說道,我適切的投與一個微笑。

聞言,她止住了顫抖,一時間,她亦回了我一個燦爛笑容。

看吧,女性才是該存活下來的,男人根本是多餘的。

推開地上一樓安全門後四周看了下,沒太多光線,幽暗不明,而那該死的院長也不知躲向何處。

我並沒那心思想去找出他,望著逃生指示燈,我找到了離開醫院的路。

反正,該死的下賤男人,到最後,自然都會受到制裁……

所以,並不必急於一時……



一面回想,夜琉嘴角一面上揚,那笑容,意義可以很深,亦可以說是沒什麼。

所搭乘的計程車,在紅燈前停了下來,司機望了下後照鏡。

「小妹,妳去這剪報上的地址做什麼呀?這是哪個明星的家嗎?」司機問道,此時紅燈轉為綠燈,車群一擁而出。

被如此問道,夜琉似笑非笑:「就算是明星,如果是個賤男人,我照殺不誤!」

前座司機聞言,微笑了下,他認定夜琉只是開個玩笑逃避正面回答問題罷了。

「那現在妳過去要做什麼呢?」

相同的問題第二度被問到,夜琉右手伸入裙旁暗袋之中,緊握住手術刀。

「他是個賤人,我要殺了他!」

司機再次笑了笑,不做回應。

有些事,有些人一輩子是都不會去了解到的。

即使那件事就離你是如此的近距離……

但你還是會不自覺的放它從身邊溜走……



昕所駕駛的轎車再一次回到黎氏古宅,一路上,昕及思潔兩人皆沉默不語。

心裏,有太多的事……

原本繫在兩人之間的粉紅色磁場,在此刻看來,是如此的脆弱不堪!

彷彿一個小小的震盪,就可以使其完全破碎!

車靜止在古宅主屋大門前,兩人依舊不語,但誰卻也都沒下車。

沉寂了好一段時間。思潔首先打破了這壓迫人的空氣氣氛:「你在等我嗎?」

「嗯,或許是。」昕回答,上半身趴上了駕駛台方向盤之上:「我知道,妳很掙扎,不知道有些事該不該說出口。」

話出言畢,思潔的眼前事物忽地模糊起來,心軟了,但嘴卻仍舊利的很:「你是用你心理學上的東西來推斷的嗎?」

撐起身子,一個轉身,昕將坐在駕駛副座上的思潔擁入懷中,「那一點都不管用。我現在只感受到,我的心,因為妳而痛。」

噙在眼眶之中許久的淚水終究落了下來,滴上了昕的衣襟,但她卻沒有哭出聲。

「妳在哭嗎?」昕柔聲問道。

「才沒有,我為什麼要哭?」思潔答道,但一聽那哽咽的聲音即可明白。

「可是我的衣襟都濕掉了呢……」語道,一面撫著她的髮。

「那是下雨……是雨滴……」

輕撫著她的髮,昕突然深覺,自己的心,真的好痛好痛。

她傷心難過,自己也會體會到的一清二楚。

是因為兩人之間有了愛及聯繫,才會有如此明顯的感受嗎?

又是個,難以有正解的問題……

「想哭,就哭出聲來吧……」

To be continued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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